引言

近几日，中国人民银行牵头召开联席会议，联合多部门明确虚拟货币的法律与监管定性，并将稳定币风险置于高压治理重点[1]。这次动作既是对既有政策的系统升级，也释放出跨部门常态化协同执法的强烈信号。

一、会议与参与部门概览

2025年11月28日，中国人民银行召开“打击虚拟货币交易炒作工作协调机制”会议，公安部、中央网信办、中央金融办、最高人民法院、最高人民检察院、发改委、工信部、司法部、市场监管总局、国家金融监督管理总局、证监会、外汇局等相关负责同志出席[1]。
会议背景为近期投机炒作抬头和相关违法犯罪活动时有发生，监管层强调要延续高压态势与协同治理。

二、核心定性与稳定币立场

会议明确：

  • 虚拟货币不具备与法定货币等同的法律地位，不具有法偿性[2]。
  • 相关业务活动属于非法金融活动[3]。
  • 稳定币被明确为虚拟货币的一种形式，存在洗钱、非法集资诈骗、违规跨境资金转移的风险点[4]。

三、监管升级的背景

  • 政策延续：自2021年以来，中国已全面禁止挖矿与交易[3]。
  • 市场变化：2025年，比特币、以太坊等价格剧烈波动，稳定币在跨境资金流动中占比高达约90%[4]。
  • 国际信号：标普国际近期将 USDT 的评级下调至“脆弱”[5]。

四、稳定币的“三重原罪”

  1. 身份穿透难题：缺乏中心化 KYC 入口，资金流向难以追踪[5]。
  2. 流动性陷阱：依赖算法或储备资产维持锚定，易受挤兑或抵押品贬值影响[4]。
  3. 跨境监管真空：无国界流通，成为规避外汇管制的工具[6]。

五、执法与监管动作走向

  • 禁止性政策延续：继续坚持全面禁止虚拟货币相关业务[2]。
  • 跨部门协同：13 部门联合执法，强调信息流与资金流的全链条监测[6]。
  • 刑事化治理趋势：买卖 USDT 等稳定币可能被定性为“非法买卖外汇”或“帮助信息网络犯罪”[4]。

六、市场与行业影响

  • 合规基调：虚拟资产相关业务面临更严格的风险认定[1]。
  • 跨境资金：稳定币通道被全面封堵，外汇与资本流动监管更精准[5]。
  • 机构与平台：信息与资金链路的监测升级意味着平台需防范协助违法风险[6]。
  • 个人参与：买卖稳定币可能被归入非法买卖外汇或帮助信息网络犯罪[4]。

七、国际比较

地区/国家 监管态度 主要措施
美国 谨慎开放 推动稳定币立法，要求储备透明与合规审计 [7]
欧盟 有限接纳 《MiCA 法案》纳入监管框架 [8]
日本 合规化 允许稳定币发行，但必须由银行或信托公司担保 [9]
中国 全面禁止 将稳定币定性为非法金融活动 [2]

八、应对建议（一般信息，非法律意见）

  • 企业层面：避免涉足任何虚拟货币或稳定币相关业务[1]。
  • 个人层面：远离虚拟货币交易，防范被认定为非法买卖外汇或协助犯罪[4]。
  • 政策观察：持续关注央行及司法机关的后续文件与案例[2]。

九、虚拟货币 vs 稳定币监管对比表

项目 虚拟货币（比特币/以太坊） 稳定币（USDT/USDC 等）
法律地位 非法金融活动 非法金融活动
是否具备法偿性 否 否
主要风险 投机炒作、价格波动 洗钱、跨境资金转移、诈骗
监管态度 全面禁止 零容忍、动态清零
执法趋势 防风险治理 刑事化治理

十、时间轴：2013—2025 中国虚拟货币监管关键节点

时间 关键事件 监管定性与影响
2013 年 中国人民银行首次明确比特币不是货币 [2] 奠定监管基调
2017 年 全面叫停 ICO，关闭境内交易所 [3] 防范非法融资与投机风险
2021 年 禁止虚拟货币挖矿，交易炒作被定性为非法金融活动 [3] 全面清理挖矿产业
2025 年 多部门联合会议明确稳定币属于虚拟货币 [1] 稳定币通道被全面封堵

结论

中国对虚拟货币的监管已进入 全面升级阶段。稳定币被明确纳入非法金融活动范畴，跨境资金通道被彻底封堵，监管逻辑从“防风险”迈向“刑事化治理”。这不仅是国内金融安全的需要，也是对全球稳定币风险的主动回应。